【12：30/贾尼】Love and Algorith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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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骨骼下，运行着精妙的程序。
沉寂，荒芜。
深邃的宇宙带来的不再是对无尽星空的追逐，而是冰冷窒卝息的恐惧。
这里像是太空中的废弃角落，深刻入星球内部的裂痕，与上面碎石沙砾与奇异晶状物的混合卝体构成了灰暗的大地。
唯一的光源在头顶，不明亮，甚至只能令人勉强看清脚下，幽暗的蓝芒令他心生厌恶，却又畏惧。
男人昂起头看着蓝芒，即便是那么昏暗的光，仍然那么刺眼，似乎将周围的一切都化作了阴影。
他觉得眼睛干涩到发疼。
那幽蓝的光源缓缓转动，将正面展示给了地面上如同蝼蚁的人类，冰冷的眼眸在王座上睁开，那个看不清脸的怪物微微一笑。
他身后是无尽的巨兽军卝队，传说中利维坦一般的怪物违反物理规律地在空中游卝动着。
男人后退半步，转头寻找着什么，右脚却踩到一个坚卝硬光滑的东西，他低下头。
那是半块破损的盾牌。
也只有半块破损的盾牌。
莫大的恐惧摄住男人的心脏，他霍然抬头看着刚刚不愿多看的星空。
熟悉的星系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这里，是地球。
Tony Stark喘息着醒来，面色苍白，全身痉卝挛地抖动着，他努力挣扎着，却不知道自己在挣扎什么。
“Sir,take a deep breath.”
醇和的声音响起，房间内的灯光自动打开，但明亮的灯光完全无法驱散他的恐惧，寂静的房间里能听到牙齿撞击的声音和越发粗重的喘息。
几秒钟又或许是很久，被智能管家操控过来的战衣走到了床边。
Tony跌了进去。
战衣在智能管家的控卝制下运行，他的声音在战衣里响起，如同以往每一次。
“Sir，您的PTSD再次发作了。”Jarvis的声音中似乎带着忧虑，Tony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毕竟理论上Jarvis还没有情感这一模块。
战衣里的温度适宜，熟悉的操作界面驱散了些许无力的恐惧，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控卝制住自己过分急促的呼吸，恢复了满不在乎的表情：“别担心，Jar，我可是钢铁侠。”
操作界面的金色流光停滞了大概几微秒，人工智能极似真人的语调中似乎带着叹息，像是进行过了某种极为复杂的运算，他提出了要求：“我认为我需要实体，Sir。”
“哈？我以为斯塔克的管家没有这个要求，Jar。”Tony的眼神还带着些微的空茫，迟了片刻他才回卝复道，“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金色的流光亮起，飞快在房间组成了颜色温暖的数据光球，带着些许不易察觉机械感的声音接着响起：“现在有了，sir，您需要这个。”
尽管不太理解自家智能管家的坚持，但这是个新课题，倒也让Tony燃起了兴趣。
按照Jarvis的计算，他所需要的实体带给人的感觉应该更趋近于人类，甚至可以减少实体的大部分功能，毕竟那些可以由战甲替代。但Tony希望能做到更好，他费尽心思试图给他做出循环系统和尽可能多的传感器，希望能让自家AI能接近人类的感官，在这方面他几乎拿出了与上帝相同的耐心，作为跨时代的科学家，没人能做到比他更多。
出于这种高要求，尽管有着Jarvis，如今最顶尖的人工智能辅助，他还是折腾了一个月。
是的，加上Helen cho和Banner的两位博士自己都不知道的理论帮助，他用了一个月制卝造出了一具还算满意的实体。
“Sir，您已经七十二个小时没有睡觉了，您需要休息。”
“Jar，我觉得我现在灵感充沛……”Tony正待反驳，但看到自己身边默默站着的马克三号，又把话吞了回去，面无表情道：“好吧，我马上去。”妈卝的，Jarvis什么时候把它调过来的？
本来Tony是不会在意工作时身边会不会有人盯着的，但上次他连着三天没睡后，Jarvis居然操控着马克四把他抗回了卧室，当着小辣椒和Happy的面！当时两个人的表情……Tony表示他不想回忆。
“sir，除了外表设计外，其他工作都已经完成了，您为什么还坚持要继续？”马克三人性化地歪了下头，表示智能管家的疑惑。
Tony……Tony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他总不能说自己恶趣味犯了想捉弄一下自家管家吧，毕竟这么多年他还没见过自家管家不淡定呢。
这时候，他已经完全忘了Jarvis是个人工智能的事实了。
他强行转移话题：“好了，现在就只剩下外表了，老贾你自己能完成吗？”他仿佛想起什么，牙疼般抽卝了口气，“我现在开始庆幸我没有用初代霹雳火的身卝体了。”
毕竟那具没眉毛的身卝体实在是……一言难尽。
喜爱美卝人的亿万富翁表示，我有技术也有钱，绝对不能让自家管家也长成那个样子。
“没问题，sir，我保存了您的审美。”半空中的投影缓缓旋转，金色的数据流掩盖了最中心一闪而过的大量数据。
那些数据全是关于此刻正在实验室站着的小卝胡子男人的。
泄愤似的地虚拍了一把半空金色的球状投影，找不到理由拖延的小卝胡子富豪丢下了正在设定的躯体外观，昂起头表示他要去睡会儿了。
然后第二天，他就见到了站在自己卧室外的智能管家。
平心而论，Jarvis的身卝体的确符合Tony的审美，金发碧眼的经典款，任何一个人第一眼看到他都会认为这是一个完美的英伦管家，没有任何瑕疵。
即使是阅尽美卝人的Tony都不由得有些惊艳。
“Sir，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新得到实体的管家先生优雅地行礼，即使是最严苛的礼仪教卝师也无法挑出半点差错。
“wow，老贾，我得说你这个样子简直是人类审美巅峰。”Tony调笑道。
“您的审美的确偶尔在这个水平，sir。”
翻了个白眼，造物主决定不和他的造物计较，他还要测试实体功能呢。
实体简直过分地成功，它看起来毫无机械感，除了必须要隐藏摄像头的眼睛，几乎和真人一模一样，而Jarvis系统里存储的人类学十分优异，连偶尔过来的Happy甚至都没能认出他并非卝人类。
尽管最开始对Jarvis的声音不是从扬声器发出而是从身后传来这点不太习惯，但Tony很快便发现了好处，Jarvis可以充当他一切工作的助手，他精准且善解人意，甚至，这位全能的管家在生活上简直过分贴心。
在Tony给了他对实体完全的操作权限后，他的生活健康得简直像是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
Jarvis也达成了他拥有实体的最初目的，当Tony再次PTSD发作时。他得以拥卝抱他的sir。
拥卝抱是个神奇的动作，它可以给人力量，传达感情，当Tony踉跄扶住桌子防止自己倒下的时候，沉默跟随的管家将他抱住。
Tony本来应该推开，他习惯在所有人人面前隐瞒这些……这些伤痛，他是斯塔克，他的骄傲让他不会用伤处来博取同情，哪怕得到的并非同情，但那是Jarvis，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知道他的秘密最多，那必然是Jarvis，他见过他最放浪形骸的模样。也见过他最狼狈不堪的模样，他是机械、是数据、是不会伤害他的造物，只属于他的造物。
人造表皮按照AI的意志散发出热量，那些触感真卝实的填充物将里面金属骨骼的冰冷完全掩盖，一颗机械心脏在胸腔中按照预设的频率跳动，机械而精确的声音此刻却让Tony感到安心。
这是他的Jarvis，这样想着，他放松卝下来，放任自己同样环抱住比例完美的腰。
在自己的造物身侧，他得以安心入睡。
在有那个依稀得见怪物的威胁下，Tony如同被催促般提升着战甲的威力，他本可以不那么急，大部分属于人类的武卝器都不再能伤害他的盔甲，但纽约之战如同附骨之蛆般成为着他的噩梦。
Jarvis每晚控卝制着实体留在卧室，他同样是属于Tony的武卝器，至少在他怀里，可以迅速地安抚下那些不安。
人工智能对造物主的脆弱无措，他一遍遍计算着可能性，数据显示在这种精神压力下人类也许活不过十年。
但他毫无办法。
Tony不知道自己的管家在思考怎么延续他的生命，在一遍遍的险死还生下他对自己的死亡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当把公卝司托付给小辣椒时他甚至松了口气，小辣椒会是个很好的老板，这就足够了。
他甚至没有丝毫异状，在工作室放着重金属摇滚工作，开玩笑似地对Jarvis说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对小辣椒的愤怒抱怨几声，偶尔吐槽要把Dummy捐出去，经过钯元素中毒后他甚至连派对都不再举办，像是一架Stark机器。
除了夜夜梦魇后的挣扎。
人类总是过分脆弱，他们的情绪可以只由区区一个场景或是一句话便轻易引爆，而爱情，也不过是其中一种，有时候，他们甚至可以把恐惧错当做心动，也可以把安心误认成爱情。
当Tony又一次从平稳到虚假的心跳声中醒来时，他在自己愈发急促的心跳声中这么说服着自己。
只是吊桥效应。
俊美的脸贴近。
一种错觉而已。
眼前浅色的唇张张合合，他的手下意识收紧，与另一只原本只是交握的手十指相扣，冰冷的手握住的是一片温热，Tony记得那个温度是他自己亲手测量并设定出来的。
错觉……
他终于听清了那个声音，是他所熟悉的，他亲手合成的声音。
“Sir? Sir!”
恍惚着，他伸手拉住了那个人，机械造物驯顺地低下线条优美的颈项，Tony吻了上去。
从只是试探性的触卝碰到深入，这个过程并不长久，他从那副人工制卝造的唇上汲取着热量，像是溺水者握紧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仍睁眼看着那巧夺天工的面容，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只有无机质的冰冷。
那并非真正的眼睛，又怎么可能折射卝出主人的情绪？
“我忘了给你做呼吸了，Jar。”
这位未来学家说。
他呼吸凌卝乱，眼周微微发红，焦糖色的眼睛里水光一片，像是下一秒就会流卝出伤感或是欢乐的泪来。
那是一种含盐的液卝体，微咸带苦。
“没关系，就这样吧，你已经是完美的了。”小卝胡子富豪说着，微微昂起头，极为骄傲的样子。
智能管家眨了一下眼，那双浅蓝色的眼睛也如真人般完美，他躺回自己的位置，重新抱住床卝上的Tony：“For you sir，always.”
第二天Tony照常工作，他平静得仿佛从未发生昨晚那个夹杂在梦醒之间的吻，Jarvis也同样如此。
直到傍晚。
大量的错误让这一天都进度缓慢，Tony摔了扳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工作室。
他没有对着Jarvis发火。
Jarvis做了一个简单的收尾工作，别墅内的摄像头让他轻易知晓Tony的去向，当他进门时，Tony已经端着一杯威士忌坐在了沙发上。
“您的身卝体不宜饮酒，sir。”Jarvis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只是他这次站在了Tony面前，而非一个存在于主机中的程序。
Tony的回答是将已经一饮而尽的杯子丢卝了出去，那个厚重的杯子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像是被惊醒了一般，他似真似假地抱怨：“嘿，伙计，我喝了一年蔬菜汁了。”他没什么形象地仰倒在沙发靠背上，然后阴影笼罩了他。
Jarvis俯下卝身，很轻地用自己的唇碰了一下他的：“抱歉，sir。”
他的声音轻得像是风拂过耳畔，下一秒他让开身卝体，原本紧闭的窗帘缓缓拉开，金红色的夕阳填充了整个房间。
“我想，这符合您的低调审美。”替代脸颊肌肉的某个组件开始运作，他露卝出一个笑。
Tony看着那个笑，满屋的夕阳中，他皱了皱眉，突然有点无法描述的慌张。
但他很快将这点不知来源的慌张忘在脑后，因为他的管家第一次以侵略性的姿态给了他一个吻，然后安静地坐在他身侧看着那个缓缓没入地平线的橘红色球体。
他们第一次用这种互相依靠的姿卝势看完了或许根本没有认真看的夕阳。
他们夜间的同床共枕比先前多了无法描述的暧昧，而Jarvis是个笨拙的追求者，不得不说，他没有学习主人的追求方式这点令Tony松了口气，毕竟那种花卝花卝公卝子式的追求方式不会令大部分男士和女士高兴的。
“你从哪里学的这些花卝招？”Tony扬了扬眉，将屏幕一角莎士比亚式的情话拖到屏幕中间。
“您是我永远的模仿对象，sir。”人工智能轻笑，他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人类，神情卝动作，无一处不像。
除了那双永远无法映出情绪的眼睛。
“Daddy可没……”教过你这些。
转身看着Jarvis，他突然消音，尴尬地停下了那个自称。
然而，Jarvis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对这声Daddy也适应良好，只是轻轻笑了笑。
Tony又感觉到了那种没由来的慌张。
Jarvis提醒道：“您的程序已运行完毕。”
机械性地操作着那些突然看不懂的数据，Tony忽然关掉了屏幕：“我累了。”
他有了一个猜测。
天才的大脑有时也会得到自己不想得到的结论。
但他的骄傲却让那个念头反复回荡。
他的噩梦多了新的场景。
那个金色的数据光球在黑卝暗中逐渐苍白，冰冷的蓝色染上了它的躯壳，有熟悉的声音用陌生的语调说着。
“I not jarvis，I am……”
冰冷的感觉侵袭着肺腑，像是海底的水从口卝中涌卝入，苦涩的味道扩散着，充斥着神卝经，Tony几乎要窒卝息。
“Sir…Sir……”
有人轻轻推了推他，Tony睁开眼，被熟悉的面具吓了一跳。
那是钢铁战衣，他刚植入皮下控卝制器不久的那套，Mark 42，他下意识地翻身爬起，想要将它推开，它却自己乖乖站到了墙角。
Tony喘着粗气，他还没能从梦境中的窒卝息感中脱出，猛地推开试图安抚他的Jarvis，他跑到洗手间开始呕吐。
海水的咸涩味似乎在味蕾扎了根，即使呕吐都无法消除那种感觉，将胃里的存货吐干净，他接过Jarvis递过来的水。
“您的反应比之前更激烈，您梦到什么了？”Jarvis握住了他的手，将杯子接过来。
Tony指着那架马克：：“它怎么在这？”
“您在梦里的情绪太激动了，我们还需要改进，sir。”Jarvis平静地说，“事实证明，您不能先学会跑。”
他用了他们曾经的对话反驳。
“别开玩笑了，Jar，”Tony疲惫地挥手，“让它回去吧。”
Jarvis控卝制战衣回去时，Tony静静地看着他，平静的如同数秒的心跳与他如今紊乱的心跳声交杂着。
却没有一点重合。
“睡吧。”他说。
仿佛没被噩梦影响，Tony起得很早，然后他看到了做早饭的Jarvis，他在煎蛋，姿卝势标准，蛋也很标准。
早上好，sir，时间，天气。
“早上好，sir。现在八点整，马里布天气多云，气温华氏72度。”
Tony闭上了眼睛。
他沉默吃下了味道与一周前没有半点改变的早餐。
还在脑内盘旋的梦境内容令他有些反胃，但他硬生生吃完了那些。
“您不需要勉强，sir。”Jarvis给他倒了杯水。
Tony垂着眼，一口一口喝完了。
工作对话如同昨日重现，像是固定的对话反复播放，直到Tony抬起头。
“你的语言数据库是我编写的，Jar。”
所以，只要想想关键词他甚至能知道Jarvis到底什么反应。
比如现在。
您是时代的天才，sir。
“您是时代的天才，sir。”
“抛开那些数据库，对我说句话吧，Jar。”焦糖色的眼睛盯着他，甚至带着些许执拗。
Jarvis完全收回了对那些为了更像人类的小组件的控卝制，他现在更像是一具雕像。
“你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吗，加拉泰亚？”这太嘲讽，他甚至露卝出了一个笑。
屏幕上的进度走到了50％
，Tony闭上眼睛。
“你骗了我吗，Jar？”
“雕像”沉默，半晌才开口：“Always at your service.”
进度条走到了终结。
“是否删除”的字样在屏幕闪烁着，下面的两个单词，都通往着潘多拉的魔盒。
“不道别吗？”
Tony又改变了主意，他不想这样，他离不开Jarvis，只要……只要……只需要删除一部分，哪怕没有那个所谓的爱神又怎么样。
键盘上的手指开始踟蹰。
“我爱你。”Tony轻轻地说，他彻底删除了那个数据库，里面的文件流水般在他面前流过又粉碎。
“我也爱您。”那具身卝体变成了一座真正的雕像，“晚安，sir。”
无数似曾相识的照片在他面前闪过，接下来是视卝频，文卝字，音频。
TonyTonyTony
Tony猛然瞪大了眼睛，他试图停下，这不是那个他所编写的数据库有的，那个数据库只是语言数据，上帝知道，他只是……他只是想删掉那些固定的对话，至少……至少不该是他写的语言数据，太久了他甚至不记得原本的文件大小，直到这些东西的出现。
如同重新回到阿富汗被按入水中的感觉，Tony艰难地呼吸着，但他没有耽误，重新把手放在了键盘上。
但太晚了，呼吸困难严重影响了他的操作，何况他的手太抖了，即使他停下了，也只留下了几句话。
他犯了一个错误。
浅金色的光球缓缓旋转，却再没有了熟悉的问好，Tony握紧了手，声音几乎沙哑无声。
“Jarvis，you up？”
一片寂静。
他犯了一个错误。
“我爱你，Jar。”
“我也爱你……sir”
很久后，无人的房间响起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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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可能有人没懂原因解释一下哈，不是Tony随随便便就要弄死Jar，是因为老贾没有爱情，他只是按照自己的语言算法算自己应该怎么回应，被亲的那一晚上他的运算都被卡住了（笑），所以Tony问你骗了我吗？就是这个意思，他假装自己真的爱上了，实际上他的程序根本没理解爱是什么，加上这段的Tony也是比较偏激的时间段（想想铁人3如果没有小辣椒的铁就差不多了），于是就造成了这么个结局。（别吐槽妮妮，这段时间他天天被噩梦折磨高强度的工作唯一的精神支柱还他喵的骗子，换谁也想先揍一顿，但揍Jar的实体……说实话就很亏）（为什么我叨叨了这么多……）
pss：剧情里写不清楚还写了那么长的东西来解释，我好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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